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蜥蜴大笑,动物讲话,在非洲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 专访

时间:2024-08-26 10:10:01来源:界面新闻

“有人生来注定会做梦,有人生来就会工作,脚踏实地,不知疲倦,也有人像河流一样十全十美,从源头流向河口,几乎从未离开河床。”安哥拉作家若泽·爱德华多·阿瓜卢萨在他的第一部小说《贩卖过去的人》中写道。梦幻、注定、不同的人注定的倾向,是阿瓜卢萨作品中的关键词,正是它们的存在让虚假与真实的界限变得模糊。

阿瓜卢萨将自己形容为一个年轻国家中的老人,他出生于1960年,那时安哥拉还未独立。小说《贩卖过去的人》以一个蜥蜴的口吻讲述了一位给客人创造记忆的专家的故事,通过信件、照片和墓志铭,他创造记忆,创造让人们渴望去相信的骗局,这部作品在2007年获得了英国《独立报》外国小说奖。《遗忘通论》讲述的是安哥拉内战期间、一位将自己封锁于公寓的葡萄牙女人的故事,女子刚刚移居时就预料到非洲与欧洲世界的不同:“非洲的天空比我们的天要大太多了”,她害怕掉进无边的星空中去。该作品在2016年入围布克国际奖短名单,并在次年获得国际都柏林文学奖。

诗性与诗歌穿插在阿瓜卢萨的小说里,他一再提起话语、文本对于现实的塑造力量。在《贩卖过去的人》中,教师想要解救遭抛弃在语言荒野里的冷僻词汇,搞得年轻人心神不安;在《遗忘通论》里,他写道,“话语是/遭流放魔鬼的军团/我减掉副词/代词/节约我的脉搏。”

若泽·阿瓜卢萨,1960年出生于安哥拉,曾在葡萄牙学习农业和林学(图片来源:世纪文景)

2024上海书展期间,阿瓜卢萨从安哥拉几经辗转来到上海。界面文化(ID:booksandfun)借此机会与他探讨了他的小说,一直聊到非洲世界中的梦幻、奇特与平常。当他讲到蜥蜴会唱歌也会大笑时,脸上浮现出了神秘而调皮的微笑。这不禁让人想起他在新作《生者与余众》中的感慨:虚构的快乐在当代已经消失殆尽,可是在非洲还没有消散。还有那些奇特的描述,“夜晚从天空俯冲而下,像一只猛禽。”

01 动物会讲话,蜥蜴会唱歌,在非洲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界面文化:你的几部小说处理的都是记忆、遗忘和时间的主题,为什么想要书写这些题目?

阿瓜卢萨:记忆、遗忘和时间都与身份有关,这对于葡语非洲作家来说是中心的主题。安哥拉是一个年轻的国度,莫桑比克也是,我是一个新国度里的老人——安哥拉1975年才独立,我出生于1960年。对这么年轻的国度来说,身份和记忆都是重要的。

我的第一部小说《贩卖过去的人》处理的是社会政治问题,讲述安哥拉刚刚独立之后整个社会的剧变,国家先是经历了社会主义化的过程,接着又出现各种冲突,包括政治的以及身份的,而在这当中有一部分人非常快速地攫取并垄断财富。他们中的很多人都认为自己的未来是稳定的、安稳的、受到保障的,但是恰恰缺乏过去,所以会有故事的主角帮助客人捏造过去、塑造记忆这样的情节。

《贩卖过去的人》讲述的是什么是记忆,记忆什么时候是真实的,什么时候是虚假的。另一本小说《遗忘通论》讲述的是安哥拉已经独立以后的故事,一个葡萄牙女人因为害怕他者,就将自己与世隔绝,她想要主动遗忘这个世界。这两本书确实存在关键的联系。 

《贩卖过去的人》
[安哥拉]若泽·爱德华多·阿瓜卢萨 著 朱豫歌 译
世纪文景 上海人民出版社 2023-8

界面文化:刚才讲到了人们自认为的“落实”,小说中有许多不落实的东西,包括梦境、幻象还有可以改变的过去,这些对你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吗?

阿瓜卢萨:对。梦、做梦都是我创作的过程之一。小说中的人物角色、情节、核心都是我在做梦的时候形成的。我曾写道,一个法国诗人每次去睡觉的时候,都会在门上挂一张纸,上面写着“安静,诗人在工作”。这跟我自己的情形相似。

梦当然也有其他的功能,像是帮助人们在清醒的时候解决现实里的究竟问题。我母亲已经年迈,也病了很久,有时候我经常梦见母亲去世,这能够帮助我在现实中面对离别。梦在安哥拉及非洲文化里很重要,我们对梦的重视跟西方世界不一样。西方人是近现代随着弗洛伊德《梦的解析》才产生出对梦的兴趣,而我们早晨起来、围坐吃早餐时,大家都会畅谈前一晚梦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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