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4-16 03:52:27来源:互联网
倾注如此心血,如果只为打造一款中低端酒,似乎有些不合常理,更别提在白酒黄金十年的开头,抓了满手好牌的吴向东,没有理由主动退居中低端。
所以如今金六福的定位,更多是遭动妥协的结果,个中原因,就是五粮液的谜底并不总是正确的。
绵雅8、樽品、藏品、传世绵柔6、福满家禧醇柔......无数金六福的贴牌酒冒了出来,他们中最便宜的甚至只要7块钱,一口下去,你能在晕头转向中听到肝的哀嚎。
让五粮液一蹶不振,20余年都未能彻底恢复元气的毒箭,如今呼啸着飞到了吴向东面前,而抄五粮液作业的他,直到2023年的春糖会上,才找到让金六福重生的谜底。
于是对消费者而言,金六福似乎只剩下了中国福酒这样的头衔,很难真正跻身一二线名酒行列。
押注金六福的赌局,眼看要就此失利。不似五粮液那般家底丰厚的吴向东,似乎没有了东山再起的可能性。
只不过相比于五粮液的历任掌舵者,他是幸运的,他无需守着金六福,和难缠的贴牌们死磕,更无需顾及政绩,有更多闪转腾挪的空间,享受贴牌好处的同时,无需承担贴牌的恶果。
更重要的是,彼时的资本市场,制度体系尚不健全,借壳之风大为流行。
吴向东也许是从中得到了灵感,打造高端酒,就像是上市借的壳那样,一个用坏了,弃之换下一个即可。
在这方面,他的运气更是好到没边,单飞三年后,一个理想的目标就出现在了眼前。
酿好酒,不如讲好故事
以贴牌形式,孤身入局,缔造金六福,只能说明吴向东其人勇敢。
而在珍酒的案例上,你能看到他的谋略。
你不得不承认,珍酒在某些层面已经超越了茅台。
当然不是指品牌、行业地位或者经营业绩,但在去年6月召开的珍酒上市感恩会上,吴向东无不骄傲地谈起了珍酒的管理已经向日本酒厂看齐,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就是“四鞋管理”。
就是说酿酒工人和制曲工人都有四双鞋:上下班自己一双鞋,到了酒厂洗脚然后换一双鞋,在工厂酿酒以后,出去抽烟上洗手间又要换一双鞋,到了厕所还要换一双鞋。
个中好处在于能够避免微生物环境的交叉,确保酿酒环境的安全和平衡。
除此之外,工人们还需定期以花椒水泡脚,杀菌的同时还能通络活血,缓解整日的疲劳。
讲究吗?太讲究了。
且不论这到底效果如何,但感恩会是在贵州开的,上一个因赤脚踩曲引发舆论热议的是谁,台下观众有数,记者们有数,吴向东也肯定明白他们心里有数。
作为一个常年产出十万以上阅读量爆款的KOL,什么最能撩拨大众情绪,吴向东心里门清。
只是他突然像一个酿酒大师一样,谈起过程中的精细管理,着实让人有些意外。
这太不符合他惯常的形象了。
让我们回到珍酒李渡向港交所递表的那天,在那份长长的招股书里,有这么一句:从第三方采购基酒,“将其勾调至白酒产品中”。
2020年、2021年及2022年,外购酱香型基酒数量分别为7404吨、2.05万吨和7817吨,自产基酒产量分别为8959吨、1.1万吨和2.57万吨。
换言之,这三年里出品的珍酒,有相当一部分是用外购基酒勾调而成。
对一家酒厂而言,这实在难以想象。举个极端的例子,如果是茅台酒厂这样做,2万亿市值将顷刻崩塌。
但教父的信众们会如此辩解:2008年,珍酒走到了破产重组的境地,吴向东的华泽集团花8250万元将其买下后,到现场实地一看,才发现一滴基酒都没有,不外购,难道直接往瓶子里灌赤水河水?
有理有据,令人信服。只是据妙投App报道称,只要2010年开始稳步扩大产能,那么2015年将步入正轨,无需外购。
然而现实是,直到上市前三年,珍酒的基酒仍有相当部分源自外购。
这番做法,传递出的信息,就是相较于恢复生产,白酒教父似乎更热衷于优先让销售走上正轨。
为什么?
跟珍酒的前世今生有关。
最接近茅台的酱酒,除了习酒,想必就是珍酒了。
前者曾是茅台的子公司,后者曾是茅台的复制品。
1975年,时任茅台厂长郑光先,带着28名骨干,浩浩荡荡向石子铺进发。
这是中科院牵头的一场实验,实验目的是为了验证易地生产茅台酒的可行性,是中国酒业的“壹号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