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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华对谈库斯图里卡:了解一个人的人性要看他最脆弱的部分 | 北影节

时间:2024-04-27 02:22:10来源:界面新闻

“做电影并不是做一颗原子弹,然后把它投向人间导致很多人受伤,而是要看到人们的行为、去关心人群。”在北影节于昨日举办的电影大师班上,导演埃米尔·库斯图里卡这样说道。

埃米尔·库斯图里卡是塞尔维亚的国宝级导演,也是本届主竞赛单元“天坛奖”国际评委会主席。他的电影风格魔幻荒诞、独树一帜,常遭称为“马戏团美学”。库斯图里卡亲身经历过前南斯拉夫解体等家国动荡,其作品中也经常可见历史变迁中的人。

在本次大师班上,作家余华、导演黄建新作为嘉宾,与库斯图里卡展开了对谈,一路从初次看库斯图里卡作品的经历,聊到电影艺术如何展现人性的问题。

图片来源:北影节官方相册 01 国家动荡让人产生心灵创伤,但也产生苦中作乐的幽默感

余华和黄建新回忆到,最初看库斯图里卡的作品是在录像带时代。黄建新最先看到了《地下》,那部电影的时代背景是国家的解体和分裂,对自己的冲击很大。余华第一次看库斯图里卡的作品《爸爸出差时》时,录像带里只有英文字幕,也听不懂台词,但是他却能看懂剧情。

“我们三个有一个共同之处,都是坏孩子出身。我去过萨拉热窝,库斯图里卡从小长大的街区,我站在一个路边想,这哥们小时候干过的坏事跟街上来来往往的车辆一样多。”余华也提到,在库斯图里卡的自传《我身在历史何处》中,库斯图里卡当年的玩伴都进了监狱,是艺术和电影拯救了他,把他变成了一个伟大的艺术家,给了观众很多美好的东西。

电影《地下》海报。图片来源:豆瓣

库斯图里卡也认为,那时的自己非常幸运,相比于周围出身于单亲家庭、贫困家庭的孩子,自己的家庭比较全面,后来也得以用艺术让大家理解人们的苦难,并把魔幻现实和超现实主义融入进去。库斯图里卡在1981年拍了第一部电影,当时前南斯拉夫正处于共产主义时期,同时被到其他国家的侵略,这段风雨飘摇的经历给他带来了伤痛的回忆,它们也展现在了作品中。比如首部电影《你还记得多莉贝尔吗》中的爸爸一直希望孩子能够成为共产主义者;第二部电影《爸爸出差时》也深刻讨论了变迁、动荡带给家庭和孩子的冲击。塞尔维亚重新建国后,库斯图里卡也不断思考塞尔维亚幸存下来的原因,希望在电影里展现出政治以外因素:“长期的国家动荡会让人产生心灵创伤,但是与此同时,也产生了苦中作乐的幽默感,这对于国家的建立有非常重要的意义。”

库斯图里卡由此提到一个有趣的细节:“我一直很想见证人们在社会上的变迁,比如我现在的鞋带没有系上,因为我想告诉大家我的心情很平和,是一个放松的姿态。但是过去的情况不是这样,在街头可能受到威胁,所以要系紧鞋带随时逃跑。”

在余华看来,有些导演的创作风格转变其实和时间的关系不大,库斯图里卡就是这样,他的作品也无法按照不同时期来衡量,而是“灵魂碰到了什么就创作什么”,“库导有两个灵魂,这两个灵魂有时候是分开的,比如《爸爸出差时》是契诃夫式的灵魂,在《地下》里又能感受到莎士比亚的为所欲为和天马行空,到了《流浪者之歌》,两个灵魂又合在了一起。”余华还提到,自己和库斯图里卡在贝尔格莱德第一次见面时,来到了《地下》的灵感来源地,看到一个下沉的遗址,里面有个小门:”这么多人经过,怎么就没人想到可以把它拍成《地下》?是历史选择了库斯图里卡看到了那个小门。”

图片来源:北影节官方相册 02 电影在那些坚强的人中找寻脆弱性

除了展现历史,库斯图里卡也很想用电影展现未来。他提到,自己来自前南斯拉夫,经历过柏林墙倒塌以及家国变迁,由此他看到未来并不是暗淡的,还是应该去畅想未来。只不过他认为,美国霸权在二战后持续了很多年,如今我们说的普世性也存在意识形态,而在库斯图里卡看来,中国可以展现给全世界不同的哲学思考,这次在北影节看到的几部电影也没有对意识形态下定论:“我比较支持这种更自由、无边界、比较随意的讲述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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