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4-25 23:32:59来源:互联网
“网络文学作为大众参与、全球共创,彰显中华文化原创力的生动实践,成长为当下最活跃、受众最多、覆盖面最广的文学样式和讲好中国故事、传播中国声音的生动文化名片。”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今年2月发布的报告显示,截至2023年底,网络小说专兼职作者规模达2405万,作品数量3620万部。
一批高知人群涌入了网文作者圈里,包括大学教授、法院法官、计算机博士……他们熟稔科学原理、历史事实,擅长像传统严肃作家一样创作现实题材作品,甚至兴起了在文末附上论文索引、数据来源的风气。
90后网文作家柠檬羽嫣的小说《柳叶刀与野玫瑰》近日出版了,这位现实中的三甲医院主治医生告诉记者,因为喜欢阅读,看着看着就想自己写了。
“如果灵感来了,即使查完病房很晚才回到家,还是忍不住打开电脑敲出心里的文字。”她还向记者介绍起身边笔耕不辍的朋友们,“来自各行各业的都有,比如医生、警察、退伍军人、律师等,将职业专业内容带进网文的;也有外卖小哥、蓝领等,通过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和才华改变自己人生的。”
有高校学者指出,由于碎片化阅读和浅阅读的增加,当下学生往往对文史哲理论框架、概念和学术话题能侃侃而谈,一提到究竟的作品却哑口无言。由浅阅读、泛阅读走向深阅读,是对年轻人阅读习惯培养和重塑的重要议题。
“纸质阅读并没有遭取代,抽象性的文字阅读对于青少年的认知成长十分重要。”儿童文学作家曹文轩认为,纸质阅读已经形成一种文化,阅读一本装帧讲究的纸质书,会给读者一种美学享受。
“人民艺术家”王蒙在《诗酒趁年华——王蒙谈读书与写作》中的观点更显“正统”:“正是最普通的纸质书,表达了思想的魅力,表达了思想的安宁,表达了思想的专注,表达了思想的一贯。”
“不管是纸质书、电子书还是有声读物,只是阅读载体不同,反映出不同个体阅读和思维习惯的差异而已。”“意公子”表示,数字化阅读已成为一种必然趋势,能够推动阅读向更加系统化、个性化的方向发展。
“但是拿我自己来说,还是更习惯或者说更享受用纸质书阅读的过程。”她结合自己的创作经历告诉记者,日常需要花费大量时间去阅读各种各样书籍,更喜欢纸质书的翻阅感,包括能在书上记录当时的一些感受,标记一些值得和大家分享的故事等,这种手感是电子书无法提供的。
“竖排版繁体字,有人买回去就觉得太难读了。”读书博主都靓讲起最近跟观众分享钱穆《国史大纲》时的心得体会,“真正深度的阅读有时就像一场搏斗,可能你会有一段并不愉快的阅读体验,但最终的收获肯定是美好的。”
4月16日,读者在合肥市新华书店三孝口店内读书。新华社记者傅天摄
束之高阁到走向大众
古籍何以“活”起来?
“只要诗在,书在,长安就在!”电影《长安三万里》结尾,诗人高适的话成为“点睛之笔”。
墨水是一条河,从读书人、藏书人、刻书人、著书人,一路上溯就构成了一部可以反复阅读的大书。对此,当代修书人最清楚。
50多岁的王斌就是这样的人。他所在的辽宁省图书馆古籍藏书丰富,拥有古籍文献61万册,其中善本12万册,包括蒲松龄手稿《聊斋志异》、宋刻本《抱朴子内篇》等珍本、孤本。
修书即修行,古籍修复工序繁琐,唯熟能生巧。“容不得任何失误,每一道工序都要小心翼翼、屏息凝神。”王斌说。
自2007年我国实施“中华古籍保护计划”以来,像王斌这样的修复师已从不足百人增加到数十倍。他们埋首故纸残页,与时间赛跑,延续古籍风貌、留存中华智慧。截至2021年底,全国累计修复古籍超过385万叶。
盛世修典,明时修志。新时代以来,我国古籍事业迎来新发展机遇。
保护是为了利用,整理服务于阅读。在存藏和使用的矛盾中,我们找到了数字化这条路。
过去,古籍整理工作难度大、研究周期长、呈现度低。如今,身处一隅书斋、饱览天下古籍,不仅成为研究者日常,也是普通读书人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