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3-25 04:39:34来源:新媒体
从2016年TME成立起,到今天谢振宇离开,已经过去了八年时间。我们在上面已经提到了自成立起,TME集团内部就存在的“藩镇割据”问题,这显然很大程度上影响了彭迦信和梁柱的战略实施。
与其考量谢振宇要走的理由,不如问为什么这个对TME尤为必要的动作到今天才算真正尘埃落定。这个问题的谜底当然涉及谢振宇跟集团博弈的细节,但这里《新立场》同时也认为有一个“削藩”的关键背景需要指出来,那就是TME在过去一段时间完成了收入结构的调整。
在去年的股东大会上,彭迦信致辞时说了下面这段话:
今年一季度,得益于高质量增长的战略驱动,在线音乐业务的付费用户数再创新高,同时在线音乐 ARPPU 也稳健提升。量价齐升不仅带动音乐订阅收入强劲增长,不断丰富的商业化工具也助力在线音乐业务收入首次追平社交娱乐服务收入,标志着我们长期致力于探索可持续发展的在线音乐商业模式已初见成效。
这里提到的“在线音乐业务收入首次追平社交娱乐服务收入”,可能促使集团完成了“削藩”谢振宇的最后一击。
国内在线音乐行业因为竞争格局和发展阶段的原因,一直都不太容易让用户掏钱,只能说比隔壁的长视频好一点。TME的营收分成在线音乐业务和社交娱乐服务两个部分,并且自2016年集团成立以来,主要的营收来源都是社交娱乐服务。
下面这个表格中,《新立场》整理了最近五年TME营收构成。可以看到其整体趋势是,在线音乐服务收入稳步增长,而社交娱乐服务在2020和2021两年到顶后一路下滑。在2019年社交娱乐服务于总营收中占比超过70%,妥妥的带头大哥;但到2023年,在线音乐服务第一次超过社交娱乐服务,占比已经超过60%。
社交娱乐服务版本业绩的持续下滑有多方面的原因。像是抖快都颇有携短视频令直播的态势,斗鱼、虎牙和B站与其说面对的是竞争,不如说是挤兑。2022年6月30日生效实施的直播新规也对这块营收造成了压力。在最近的年报中,TME列出的理由是“我们调整了部分直播互动功能并实施了更严格的合规程序,以提升服务及加强风控惯例”。
在线音乐服务取代社交娱乐服务既代表着营收的结构调整,同时也意味着TME内部“腾讯派”和“海洋派”的势力对比发生了转换。支撑社交娱乐服务的直播,主要来自酷狗音乐的业务体系(繁星直播)。甚至此前酷我音乐体系下的直播业务,也交给了酷狗音乐的团队负责。
当企业内部的某个团队贡献了大笔的营收,参与哺育了集团最多的利润,要对这个团队动刀进行改革就会面临最大的阻碍。还记得陈琳琳此前对史力学的批评吗?史力学先生早在2008年就担任腾讯网络媒体事业部助理总经理,论关系是嫡系,要资历有资历,一般大概还轮不到陈琳琳来训话。
03、写在最后2021年4月,梁柱接手彭迦信,担任腾讯音乐集团CEO,后者升任董事长。两个月后,腾讯音乐娱乐集团宣布组织架构升级,制定“内容”与“平台”两大核心战略方向,“一体两翼”,融合发展,在内部通告成立专门内容业务线,内容战略第一次遭提高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有业内人士,曾把“梁柱从PCG调入腾讯音乐担任CEO职位,融易新媒体消息,前任CEO彭迦信转任集团董事长”视为彭迦信从腾讯总办那里得到的第二次机会。目前,彭迦信负责集团的长期战略制定,同时负责集团整体内容生态的管理工作。梁柱则更直接管理Q音、酷狗、酷我等在内的业务线,负责产品和平台搭建。
从过去三年TME的发展看,这两人的搭配还算互相得力。而在谢振宇离开后,TME原先某些艰难而无法推进的改革将会取得进展,当集团内各条业务线都能收获更大的协同效益,TME或许还会给外界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