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0-11-03 18:10:00来源:红网
漏评的第二届“安化文学艺术奖”拙作——
在百度上我偶然搜到《中共安化县委宣传部关于开展第二届“安化文学艺术奖”评奖工作的通知》(安宣字〔2020〕8.9号),得知“第二届“安化文学艺术奖”评选工作经过申报、初审、推荐、专家评审、县评审委综合评审等程序,共评出各文艺门类获奖作品20件,现将评审结果进行公示,接受社会监督。公示期为2020年10月15日至22日”!
但我看到还是非常气愤!因在百度上看到时已是10.28日了!但还是难以割舍——漏评的第二届“安化文学艺术奖”拙作—
雨柳(小说)
雨柳,岩里公社小溪大队红月生产队瘸子德兴的婆娘;眼睛小且有雀斑,身材却丰满并配有双巨乳;还是很能撩动男人们的性神经的。
那年冬天才下放该生产队的第二天,我去灶屋后门紧邻的她家借水桶挑水,只见小俩口围住茶堂屋火塘烤蔸根火;就着蒙玻璃纸小窗透进的淡微光线她在扎鞋垫,精瘦的瘸子丈夫德兴在火塘那边编织簸箕。
“德兴哥,我请借担水桶挑水”我推开门站在门口说。
小俩口一愣。
还是德兴反应快,“哦,城里下来的小兄弟,快请进来烤火!”又转身嗔怪雨柳。“还愣着干嘛?不快去给城里小兄弟拿水桶!”
雨柳忙起身,一脸歉意连声“对不起”拿水桶去。
之后,我察觉他夫妇年纪应已挨近30,却还没有小孩;关系也不太融洽,经常看到俩人莫名其妙的吵嘴。
次年初夏的一天,我在大队部门口看到不雅的一幕:一群伢妹子围着被捆着的蓬头垢面、硕大双乳上挂着“破鞋”牌子的雨柳看“把戏”。
几个长舌妇乡亲远远地在指指点点交头接耳议论。
“听说是德兴告到大队部去抓的?”
“德兴是太狠了点,是自己做不得用呀……对这号事情应宽宏大量点,不能怪雨柳……”
“……那奸夫竟然打破后窗跑了。只抓到一丝不挂的雨柳。”(注)
原来是雨柳偷人!
“是谁?跑哪儿了?”
“大青树下的赵麻子,很可能跑贵州去了。”
很快,在我脑海里浮现大青树下赵麻子的轮廓——强健的体魄,脸上有浅浅的麻子,已30好几了还没娶婆娘。
二天后的半夜,我被屋后这对冤家吵醒。
“德兴,凭,凭天良,我待你还不好吗?……你,你咋这样没良心呢?”雨柳发抖的声音。
“我,我心痛你,舍不得你……”德兴怯怯地辩解。
“舍不得就告大队部,要民兵来抓我捆我?想逼死我?!”
德兴无语了。
“明日我俩去公社离婚!我不怕,反正是你的问题!”雨柳牙齿咬得格格响。“跟你这窝囊废实在是过腻了!”
“不去!”德兴这回硬了,“要离我就跟你拼命!”
“讲起大人话,打起来做伢子叫!”雨柳一声冷笑,“你拼得赢我么?”
不久我被生产队安排去了很远的铁路工地当民工。在工地上得到一个消息,由于离婚不成,小俩口打了一架后,雨柳突然失踪了。有人说她被赵麻子拐走,也有人说她寻了短路……公社派民兵寻了几日无着落后,安慰德兴:一定是被赵麻子拐走了,不着急,以后这对狗男女迟早要抓到的。
不久后,德兴因失妻抑郁成疾,癫痫症发作,半日一命呜呼!这个蝼蚁一般的家庭从此就从地球上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今年冬我怀旧回到阔别50年的“第二故乡”小溪村。这里已面貌全非,原来哗哗高歌的小溪,现已萎缩成潺潺细流的“小溪”;原来的石板小路现已变成水泥公路;原来蛰伏在山脚下、田垅边的低矮农舍现却变化成三倍以上的小“洋楼”鳞次栉比地向田垅中间伸去……
寻访故旧,比我年长的乡亲“走”了很多……但我还是打听到,是那年那月那天深夜,是赵麻子潜回小溪接走了雨柳,并连夜坐火车“远走高飞”到贵州某山村,有情人终成眷属——埋名隐姓,生儿育女。直到改革开放后因德兴已亡故多年,政府仿佛遗忘宽恕了他与雨柳这对“罪人”,才返回小溪村大青树组安家。
然而,赵麻子已于前年过世,把刚修好的新砖房及剩下的好日子全部留给心上人——已78岁满头银丝的雨柳,让她在赵家坐堂享福颐养天年。
当我怀揣着给雨柳的许多探询及美好的晚年祝福,跨进大青树下这幢略显洋气的砖木结构新屋的大门时,几乎对前来迎接的女孩惊呼:雨柳!但我还是竭力忍住没喊出声,因为我知道那是遗传基因的造化;这位笑容灿烂叫我“爷爷”的姑娘应是雨柳的孙女——一个活脱脱复制品似的第三代“雨柳”:眼睛小且有雀斑,身材却丰满并配有双巨乳……
注:为防女人偷汉,农村老木屋房间没设后门。
2018年岁末作于深圳
”错爱”(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