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2-10-18 17:54:59来源:互联网
“她对别人要求高,对自己更狠。”
战机的轰鸣声由远及近,打破了短暂的静谧。身材高挑的“雷霆玫瑰”跨出“飞豹”,摘下头盔。
她是战斗机女飞行员高溥宇,刚刚驾机经过一番空中“厮杀”,才返回机场。
她眼神坚定,透露着一股“狠劲儿”。在战友们眼中,她能成为全旅公认的飞行能手,也很大程度上归功于她对自己的“狠”。
“对自己狠一点,离打赢就近一点!”她曾这么说。她对自己有多“狠”,从她的成绩就能看出来↓↓
她是首批双学位歼击机女飞行员、首批“飞豹”战机前舱女飞行员、首位两次亮剑空军实战化品牌训练的女飞行员。
当飞行员,意味着穿过一道又一道“窄门”。战斗机飞行员队伍中,女性更是绝对少数。对于高溥宇来说,选择飞行,无异于一场义无反顾的冒险。
“只带了两天的换洗衣服”
没有人天生就适合飞行。正如世界上进入宇宙空间的第一位女性、苏联宇航员瓦连金娜·捷列什科娃所说:“宇宙对我们女性既不多情,也不宽厚,因此我们要接受与男性完全一样的训练。”
一开始,高溥宇甚至差点就要倒在训练面前。
2008年9月,她怀揣着对军旅的憧憬和对飞行的向往,踏入了空军航空大学的校门。
尽管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但入校后近乎苛刻的纪律要求、高强度的体能训练,远远超出她的预料。
100米、800米、1500米全速跑、变速跑,还有考验肌肉爆发力和心理承受能力的单双杠、旋梯等器械训练,她几乎每样都达不到标准。
最难忘的是“推小车”训练。两人一组,她双手撑地,同伴在后面抓着她的双腿,然后绕场爬行,每次至少两圈,手磨出血是常事。在那条似乎永远也跑不完的跑道上,她曾腿脚发软,只想躺在地上。
她有过在单杠上憋得满脸通红只想放弃的时候,也有过在飞行训练器械上天旋地转、翻江倒海只想停下的时候……
但她终究没有停下。就像起初做出这个选择一样,她在巨大的不确定性里,依然坚定地向“飞行员”三个字前进。
她出生于河北保定一个普通家庭。19岁那年,即将高考的她偶然听到河北地区招收空军飞行员的消息。她只想着“试一试”,在征得父母同意后去报了名。
因为知道招飞淘汰率很高,她心里并没有抱太大期望,所以面试的时候只带了两天的换洗衣服。她想着 “估计检查两项就被淘汰出局了”。
没想到,这个最初“不抱什么期待”、中途“各种想放弃”的女孩,一直留到最后。
她经历了什么,只有时间知道。五载寒冬酷暑,她不怕晒黑,练出一身线条分明的肌肉,也不怕流泪流汗,不断挑战自己的极限。终于,她成为空军首批取得工学和军事学双学士学位的歼击机女飞行员。
飞行员的诞生过程是残酷的。经过一道又一道筛选后,同批的女飞行学员,只有少数拼到最后飞上了蓝天。这让她强烈地感受到,当她驰骋蓝天之时,不是她一个人在飞行,而是那些停飞姐妹的飞行梦想在与她伴飞。
“战机就是另一个‘我’”
几名与高溥宇搭档过的飞行员都有这样的印象:“她对别人要求高,对自己更狠。”
一次飞行业务探讨,长机后舱飞行员刘恩东发现,高溥宇瞄准靶标的方法与众不同。刘恩东将手边的本子比作靶标,一边演示一边说:“大多数飞行员习惯瞄准本子的中心打,但是高溥宇的瞄准点是本子的短边。”
实战环境中,靶标受地形、风向等影响,在显示屏上只有黄豆般大小。“瞄准这个‘黄豆’,不如盯着卡靶标的一条边打,那样更精确。”高溥宇解释说,这个看似“突发奇想”的方法,是她经过成百上千次训练得出的结论。
两次参赛“金飞镖”,让她又狠狠地逼了自己一把。
2018年,她作为单位代表出征。正式考核中,第一场常规弹成绩不理想,融易新媒体,她本想在第二场夜间激光弹中扳回一局。
没想到,起飞前靶区附近突然出现火情。进入突击区时,火情已波及高溥宇机组的靶标区域,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她的发挥,其机组最终只得悻悻而归。
返程途中,飞行时最喜欢远眺舱外景色的她,此时内心却波澜迭起。